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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ianziyihao (苍天在上), 信区: GS
标 题: 樊明武校长2002年12月3日上午在湖北省高校咨询工作会
发信站: 武汉白云黄鹤站 (2003年01月10日12:18:41 星期五), 站内信件
在党的十六大上，“三个代表”已被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当然也是我们办事业、办学
校的指导思想。江泽民同志2002年9月8日在庆祝北师大建校100周年大会的讲话中指出：
“进行教育创新，必须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加大教育对外开放的力度。
要密切关注世界教育发展的大趋势，在继承中华民族优秀教育传统的基础上，积极吸取
人类文明的一切优秀成果，借鉴世界上先进的办学经验和管理经验，提高我国教育的国
际竞争力。”
面向现代化，也就是要求学校教学、科研服务于国家现代化，学校的工作要代表先进生
产力。
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也就是以世界先进文化为参照，发扬我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
，吸取各民族优秀文化，创造我最优秀的民族文化，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
会主义现代化奠定基础，这就是代表先进文化前进的方向。
教育事业的兴旺，重视教育，这代表全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试问那一个中国家庭不是
把子女教育放在第一位？
中国经济发展已融入国际经济发展，文化与经济和政治相互交融，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
地位和作用越来越突出。国际环境、国内环境、市场经济的形成，都会对高校产生冲击
。经济全球化必然带来教育国际化，学校是培养人的，培养的人才能否满足市场经济的
需要，培养的人才能否具有竞争力，特别是国际竞争力，决定了学校的生存与发展。
按照商品竞争力的原则，国际化企业才能创造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产品；也只有国际化
的大学，才能培养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学生。
标 题: 樊明武校长2002年12月3日上午在湖北省高校咨询工作会
发信站: 武汉白云黄鹤站 (2003年01月10日12:18:41 星期五), 站内信件
在党的十六大上，“三个代表”已被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当然也是我们办事业、办学
校的指导思想。江泽民同志2002年9月8日在庆祝北师大建校100周年大会的讲话中指出：
“进行教育创新，必须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加大教育对外开放的力度。
要密切关注世界教育发展的大趋势，在继承中华民族优秀教育传统的基础上，积极吸取
人类文明的一切优秀成果，借鉴世界上先进的办学经验和管理经验，提高我国教育的国
际竞争力。”
面向现代化，也就是要求学校教学、科研服务于国家现代化，学校的工作要代表先进生
产力。
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也就是以世界先进文化为参照，发扬我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传统
，吸取各民族优秀文化，创造我最优秀的民族文化，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
会主义现代化奠定基础，这就是代表先进文化前进的方向。
教育事业的兴旺，重视教育，这代表全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试问那一个中国家庭不是
把子女教育放在第一位？
中国经济发展已融入国际经济发展，文化与经济和政治相互交融，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
地位和作用越来越突出。国际环境、国内环境、市场经济的形成，都会对高校产生冲击
。经济全球化必然带来教育国际化，学校是培养人的，培养的人才能否满足市场经济的
需要，培养的人才能否具有竞争力，特别是国际竞争力，决定了学校的生存与发展。
按照商品竞争力的原则，国际化企业才能创造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产品；也只有国际化
的大学，才能培养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学生。
1．什么是国际化
适应经济全球化的教育观念，高效服务意识的管理体系，各国学者和留学生青睐的教育
环境、资源配置和规章制度，国际承认的教育水平和教育质量，与其他国际化大学的学
位等值、学历互认，教学与科研的平等合作和交流。
具体说：
（1）学校的办学使命和抱负。
国际化的办学理念，继承、传授、研究、创造和弘扬优秀文化和先进的科学技术。造就
推动科学、文化、生产力发展和社会进步的人才。
（2）坚持特色，不随波逐流，走自己发展之路。
始终有自己的教育特色、学术特色，人心凝聚，师生为学校的教育声誉、学术声誉而竞
争，站在时代的前沿。
这里我举个例子，美国有一所非常小的大学——加州理工学院，只有2000学生，但学院
在世界上非常出名，特别是航空专业，他们主要研究航空推进器，就是世界第一。同样
，我们的大学，不管在大城市也好，在农村也好，在边远地方也好，如果能抓住一个特
色，解决一个问题，我看就很了不起，这所学校就尽到了对社会的义务。每个学校都有
自己的办学特色，原来的华中理工大学以理工科为主，但她抓住了人文素质教育，在全
国都有影响。一直到现在，每个星期至少有两次人文讲座，请来各方专家学者讲课，有
的讲做人之道，有的讲治学之法，学校把这些讲座内容汇集起来，出了一套《中国大学
人文启思录》，这套书很受欢迎，一版再版，尤其受到大学生的喜爱。
（3）求实、辩证和以人为本的教学思想。
因材施教，注重个性，注重对教育方式的改革与探索。
重视学生基本素质的训练，特别是对知识的理解、掌握、表达、应用、创造，辩证思维
和独立思考，与人和社会沟通能力的培养，使学生能与整个社会的发展需求同步。重视
传授知识，更重视知识的创造和将知识转变为力量。
（4）教学与科研相结合，出成果，出人才。
在科研中培养创新能力，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推进文化和科技发展。在为社会提供优
质服务中，扩充发展空间。学校的科研成果和人才服务于社会，社会发展必然会给学校
更多支持。社会富裕了，学校也才能得到更多的社会财政支持。
（5）国际化不是美国化，不是西方化，而是在我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基础上汲取其他民
族文化的精华。国际化所倡导的是代表中华民族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
2．为什么要国际化
（1）高质量的教育是先进文化的基础，是知识经济发展的源头，是中国最广大人民的利
益所在。高质量是以国际为参照的。
但是，我们的教育质量与国际上的大学相比，存在较大差距。例如，美国哈佛大学每年
在《Nature》、《 Science》发表论文在60篇以上，另有10多所大学每年20篇左右，中
国目前没有一所大学达到这个水平。我们诺贝尔奖是零，SCI 论文中国全部大学不及哈
佛一所。创新、发明、发现是创造力的体现，我们的创造力如何？缺乏创造力的大学生
命力又在哪里？
（2）知识经济的要求
规范、标准都建立在国际层面。目前，医学教育已开始进行ISO论证，教育国际化的竞争
已经摆在家门口。近20年来，世界财富增长方式发生了巨大改变。美国以其高等教育的
优良资产，吸引了世界上最聪明的头脑，迅速转向知识型经济。几个数据，看知识经济
影响：
1990年，世界十大富豪，没有一个美国人。
2000年，这十个人中有六个美国人。
2000年，微软总产值5920亿美元，为巴西出口总额的10倍，为墨西哥出口总额的5倍。巴
西有1.7亿人口，墨西哥有1.2亿人口，而微软只有3.2万员工。
在有技术能力的人和缺乏技术的人之间，鸿沟如此之大。在知识经济时代，仅仅靠汗流
浃背地努力工作是不够的。
非洲大陆越来越不被人关注，饥饿、爱滋病、种族灭绝的屠杀正在发生，就是因为非洲
和知识经济已经脱节，特别是教育没有得到足够重视。文明远离了这块土地，交给了深
不可测的命运。
一个国家老不进步，无疑是因为天才少了一些，阻碍天才的人多了一些，敢于向旧习惯
势力提出无情挑战的人少了一些，因循守旧、无所作为的人多了一些。只有吸引伟大头
脑，重视教育，才能实现全面小康和社会主义现代化。
（3）高校竞争的需要
湖北的高校数量是全国领先的省市之一，质量如何？越来越严峻的就业形势将使那些缺
乏活力的学校落马。加入WTO后，教育服务可以跨入国门，竞争就在家门口。学校能否按
国际化教育运行，能否实施个性教育、创新教育，决定了学生在市场上能否有竞争力，
就业形势的压力十分明显。
学校能否提供国际化的教育服务、环境、氛围和就业情况决定了能否吸引高质量的学生
。国外通常的做法是举行open day，即大学开放日。举行open day有三个目的：学校用
了纳税人的钱，应该让社会来检查学校是否把钱用得合理；让社会检查学校的办学质量
、办学设施和办学氛围是不是能适应他们的要求；通过这样的活动，使学生了解学校，
招到更高质量的学生。我曾问过一位在我们学校开放日来校的家长，问他是否愿意把孩
子送到华中科技大学。他说，不仅想把孩子送来，连他自己都想来。开放式的、尊重学
整套与世界知名高水平大学相一致、符合学校自身实际的规则体系。
国外知名大学都有自己办学的基本使命和抱负、基本的办学理念和管理模式，这些规则
是相对稳定的。美国哈佛大学已经建校300多年，其历史比美国历史还要长。哈佛建校以
后，与国内大学有过竞争，但那是关起门来的竞争。直到19世纪，哈佛大学才看到自己
已远远落后于欧洲国家，特别是德国，于是开始学习德国经验。在德国先进教育的基础
上，改变自己及美国的教育，自19世纪20年代开始成为世界知名大学。可以说，世界知
名高水平大学全部出在西方。全世界排名前200位的大学，还没有中国的学校。因此，在
中国要建成世界一流大学，是任重道远。但是，不管多么艰难，首先都得按国际化的标
准来建设。
（2）学校师资队伍的素质和水平。
从管理的角度，怎样培养师资队伍，怎样要求师资队伍，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每个
学校都在积极引进人才。引进高层次人才是提高师资水平的重要措施之一，但是更重要
的是形成一套良好的用人机制。利用这种机制形成人才成长的氛围、促进人才的成长，
这样才能使师资队伍得到长期、稳定的发展。我们在形成好的用人机制、激励机制这方
面与国际知名大学相差还很远。
（3）管理理念和管理人员素质。
现有高校的管理办法，基本上都是按照政府的模式运行，显然不适合学校的发展规律。
教育部早已认识到这一点，在部分高校中开展了职员制试点，但是按照政府模式进行管
理的做法影响是非常深的，难以在一朝一夕改变。学校的管理应该是服务性的。以学生
为本的管理，是为了不同的层次。拿我们自己与国际化的大学相比，我认为主要有这么
几个方面的差距。
（1）学校还没有形成长期相对稳定与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管理体制与运行规范，还缺乏一
整套与世界知名高水平大学相一致、符合学校自身实际的规则体系。
国外知名大学都有自己办学的基本使命和抱负、基本的办学理念和管理模式，这些规则
是相对稳定的。美国哈佛大学已经建校300多年，其历史比美国历史还要长。哈佛建校以
后，与国内大学有过竞争，但那是关起门来的竞争。直到19世纪，哈佛大学才看到自己
已远远落后于欧洲国家，特别是德国，于是开始学习德国经验。在德国先进教育的基础
上，改变自己及美国的教育，自19世纪20年代开始成为世界知名大学。可以说，世界知
名高水平大学全部出在西方。全世界排名前200位的大学，还没有中国的学校。因此，在
中国要建成世界一流大学，是任重道远。但是，不管多么艰难，首先都得按国际化的标
准来建设。
（2）学校师资队伍的素质和水平。
从管理的角度，怎样培养师资队伍，怎样要求师资队伍，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每个
学校都在积极引进人才。引进高层次人才是提高师资水平的重要措施之一，但是更重要
的是形成一套良好的用人机制。利用这种机制形成人才成长的氛围、促进人才的成长，
这样才能使师资队伍得到长期、稳定的发展。我们在形成好的用人机制、激励机制这方
面与国际知名大学相差还很远。
（3）管理理念和管理人员素质。
现有高校的管理办法，基本上都是按照政府的模式运行，显然不适合学校的发展规律。
教育部早已认识到这一点，在部分高校中开展了职员制试点，但是按照政府模式进行管
理的做法影响是非常深的，难以在一朝一夕改变。学校的管理应该是服务性的。以学生
为本的管理，是为了促进学校的发展，为师生员工提供更好的服务。
（4）教学评价体系。
据我了解，在许多高校里，为了提职称，许多老师都要出一本教材，给学生上课时就用
们培养的学生中能够出现这样的天才。但是，教育的出发点不仅于此，因为毕竟只有极
少数人能够成为天才。社会的进步、国家的发展不是靠一两个诺贝尔奖获得者来推动，
而是靠一个群体，一个有德有才的、优秀的群体，我们国家的现代化只能建立在这样的
人群的基础上。我们的目标就是把我们的毕业生培养成为有德有才的、优秀的群体。
（6）学术实力方面有很大差距。
缺少世界一流水平的学科，相当一部分学科的特色和优势不明显，低水平重复性的多，
创造性的少。
（7）校园环境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现在大家都在搞建设，都在扩充校园，但路还很遥远。
（8）在经济实力方面有很大差距。
办学的支撑条件与实际需求相比还有很大的不足，客观上制约了学校的发展。
总体来说，高校应该有相对稳定的办学理念，以学生为本的教育思想。比如，允许学生
自由选专业、选课、选老师，造就学生的自由个性，造就他们的创造力。由于客观条件
限制，有些工作现在可以做，有些工作目前还难以开展。
4．国际化办学的可能性
有人可能会说，条件好的大学可以搞国际化办学，条件差的大学没法搞，这种观点是不
正确的。国际化是整体意义上的观念，不是说要引进一两个高鼻子，说几句洋文。在目
前情况下，我认为已经具备了国际化办学的可能性。
（1）20多年改革开放不仅给我们带来了经济上的实惠，而且开阔了我们的眼界。通向世
界的大门全面开启，企业国际化的成功为教育国际化树立了榜样。
在办企业方面已经尝到了国际化的甜头，国际化带来了企业的兴旺发达，使得这些企业
产品牛津大学出了十几位首相，剑桥大学出了几十位诺贝尔奖金获得者。我非常希望我
们培养的学生中能够出现这样的天才。但是，教育的出发点不仅于此，因为毕竟只有极
少数人能够成为天才。社会的进步、国家的发展不是靠一两个诺贝尔奖获得者来推动，
而是靠一个群体，一个有德有才的、优秀的群体，我们国家的现代化只能建立在这样的
人群的基础上。我们的目标就是把我们的毕业生培养成为有德有才的、优秀的群体。
（6）学术实力方面有很大差距。
缺少世界一流水平的学科，相当一部分学科的特色和优势不明显，低水平重复性的多，
创造性的少。
（7）校园环境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现在大家都在搞建设，都在扩充校园，但路还很遥远。
（8）在经济实力方面有很大差距。
办学的支撑条件与实际需求相比还有很大的不足，客观上制约了学校的发展。
总体来说，高校应该有相对稳定的办学理念，以学生为本的教育思想。比如，允许学生
自由选专业、选课、选老师，造就学生的自由个性，造就他们的创造力。由于客观条件
限制，有些工作现在可以做，有些工作目前还难以开展。
4．国际化办学的可能性
有人可能会说，条件好的大学可以搞国际化办学，条件差的大学没法搞，这种观点是不
正确的。国际化是整体意义上的观念，不是说要引进一两个高鼻子，说几句洋文。在目
前情况下，我认为已经具备了国际化办学的可能性。
（1）20多年改革开放不仅给我们带来了经济上的实惠，而且开阔了我们的眼界。通向世
界的大门全面开启，企业国际化的成功为教育国际化树立了榜样。
在办企业方面已经尝到了国际化的甜头，国际化带来了企业的兴旺发达，使得这些企业
产品不仅在国内有很高的市场占有率，同时也走向了世界。国际化的产业结构对人才的
需求，难道不值得我们的教育界好好反思吗？人们已经越来越感到国际化对大学发展的
重要作用。2001年我们学校刚提出国际化的时候，引起了大家思想上的波动，很多人说
国际化不行，不能在中国搞，至少在华中科技大学不能搞。经过研讨，今年大家的认识
就不一样了，今年大家关注的已经不是搞不搞，而是国际化怎么搞？这就是观念上的进
步。至少在要不要搞国际化的问题上，大家没有争议了，现在是怎样落实国际化办学措
施的问题。
（2）国家与地方开放对国际化人才的需求为高校国际化办学提供了动力和外部环境。
国家的西部开放，中部也要开放，我们感到压力很大，怎样促进西部、中部地区的开放
？需要人才，需要培养站在国际层面上的人才，需要能够促进国家高速发展的、与国际
化接轨的人才。
（3）民众观念的变更奠定了国际化办学的社会基础。
“望子成龙”的家长希望其后代具有国际竞争力。有一个例子，华中科技大学从2001级
学生开始办6个全英语教学试点班，有两位老师为此争论，一个说会耽误业务教学，另一
位则说对学生的成长有好处，论争相持不下，后来赞成全英语教学的老师说了一句话，
说：“我不跟你辩了，你自己的孩子，你愿意放在哪个班？”另外一位就不吭声了。我
不是说英语就是国际化，但是在可预见的将来，国际科技、文化、贸易、经济上的交流
还是以英语为主。不懂英语行吗？在国际会议上听都听不懂，怎么发表自己的观点？人
家怎么认可你是世界一流、世界知名？许多家长都希望孩子能够进入全英语教学班。尽
管是试点，可能会有很多问题，会有很多不足，但是2002级学生中，报这个班的学生非
常多，我们按成绩挑选最好的学生进入全英语教学试点班。
（4）近年国家加大投入，高校扩招，学校已经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
虽然大家也都在喊困难，办学经费的压力非常大，在座各位书记、校长都深深感受到了
压力，但是毕竟与前几年相比，我们的办学条件有了很明显的改善。至少教学、科研、
校园环境等硬设施在外国人面前我们比以前更有信心。
5．如何推动大学国际化进程
（1）转变办学观念。
我国教育市场已经开始形成。在日益国际化的今天，落后的、封闭的、低质量的教育是
没有竞争力的。我们要扩大宣传，解放思想，大胆启用了解国外办学规范和办学体制、
又具有高尚道德、善于管理的人才。
近期，我们学校派出了6名管理人员到澳大利亚一所大学进行了学习和交流。那边叫做“
影子处长”，跟着那所大学里类似我们学生处、人事处的处长，人家干什么他干什么。
时间虽然不长，但他们回来以后，感触非常深，深切理解了学校为什么要实行国际化。
因为我们的管理跟国外大学相比，相差实在太远。
大学需要一个目标，需要一个远景规划，校长就应该是这个目标和远景规划的确立者，
也是朝向这个目标的实践者。校长应该站在国际化的高度，在国际化的环境下制定目标
，通过实践调整想法，通过发展开扩眼界，实现目标。
（2）构筑以学生为本的教育体系。
怎样提高教育质量？怎样引导学生从应试教育转变到创新式教育、思考式教育上来？这
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中学讲究升学率，必须通过高考才能进入大学，否则就不行。
在中学要改变现状谈何容易？尽管大家都对高考这种方式有意见，但要找出一个公正合
理的方式代替高考，目前是找不到的。相比之下，高考在目前的社会环境下，还是最公
正、最合理的。看来，高考也还得坚持下去，因此，中学的应试教育就不可避免。这样
，大学就要使习惯于应试教育的学生转变为适应能力教育。我们必须狠下功夫，应该在
教师中提倡用“心”教学，提倡创新精神。我们学校有几位老师做得非常不错，物理系
的李元杰老师，讲述基本规律的时候，引进了IT技术，让学生自己设计程序来证明，使
学生不仅明白了物理基本规律，而且学到了相关的IT知识和技术。用这种方式，可能学
习的时间长一些，但非常有特色。
我们学校还逐步地、在可能的条件下，采取一些尊重学生志向的措施，营造能够充分发
挥学生个性的培养环境，包括专业、学分、弹性学制等，但因为涉及面比较广，实际操
作中还有困难。要逐步探索，要加强与各方面的沟通，尤其是与上级主管部门的沟通。
另外也还有师资方面的问题。但不管怎样，我们学校会坚定不移地推进国际化进程。
（3）培养名师、严师。
教师是办学的主体，“名师出高徒”，没有名师，学校很难有高质量。如何出名师，其
中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管理，要有完善的人力资源管理制度，造就人才成长的环境，
培养和吸引名师。有人说，“企业的竞争是人才的竞争”，这句话对，但只对一半。企
业靠人，有了好的人才，才能有好的企业，但人才来了，没有好的机制和体制，人才还
是会走。确切的说，企业的竞争应该是用人机制的竞争。高校同样如此。所以我们学校
提出对人才要“精选，重用，厚待”。
但“精选”是很难的，现在提教授，评博导，主要依据量化的指标，如发表论文的数量
等。我想，这种方式至少应该有其他的条件来补充，为什么？过于讲求论文数量，老师
们就得在那儿凑数目，本来可以作一篇文章的，要写成两篇、三篇，为急于求成，说不
定还有人抄袭他人，这种文章有价值吗？对学风有好处吗？对学校的教学、科研工作有
好处吗？没有！但由于现在的职称评价体系，教师们不得不这样做。这就使部分老老实
实做学问、教书育人的教师反而提不了职称，相反，那些喜欢做这类事的人，什么都可
以提上来。在不完善的评价体系和激励机制下投放奖励和资源，不但不能带来预期效果
，反倒可能造出品质低下的人。过分地强调数量，浮躁和不道德都会发生，这种情形应
引起足够重视。所以我们应该鼓励教师在培养学生上下功夫，在业务造诣上下功夫。
在培养学生上，要注意情感、道德、知识，用“心”做事业。为什么提倡情感呢？要办
好学校，如果师生缺乏情感，员工缺乏情感，学校就没有凝聚力；如果没有道德，就很
难使学校稳定、和谐；如果没有知识，没有知识创新，学校就没有质量。
我们提倡幻想的力量，什么是幻想？幻想以假设为前提，现实为参照，以‘无’为起点
，以‘有’为终结，这实际上这就是创新过程，这种创新是有基础的，幻想也是有源头
的，我更希望这种幻想力量能够对学校的人才培养、科技创新、学科建设有推动作用。
（4）营造国际化氛围，吸引国内外的优秀学生。
学科建设与专业设置要考虑学校自身的特点，同样要考虑到市场需求和国家发展的需要
。如果不考虑国家发展和市场的需求，有什么干什么，现在可能还凑合，将来可就不一
定能行得通，为什么？现在教育基本上是卖方市场，学生要上学，不管什么专业，进来
再说。但如果专业不适应国家和市场的需要，学生难以就业的话，即使该专业有很多大
师，长期下去，也招不到学生。为了能够吸引更多的优秀学生，应该尽量采用国际化的
教材体系，引进、模仿与创新。不要以为模仿和创新是对立的，实际上，如果没有模仿
过程中得切身体会，创新也难有好的基础。在可能的条件下，应该实施双语教学或全英
语教学。
我们学校还想推进学分制与弹性学制，以学生为本，充分尊重教师与学生的意愿，使得
学生可以选择教师，教师也可以选择学生。学分制可以做到这一点。成绩好的学生可以
先选课，显然都是愿意选择教得好的老师；同样，教师愿意优先选择学习成绩好的学生
，这就优化了资源配置，实现“强强联合”。
（5）制定与实施师生行为道德规范、行为准则。
培养学生德才兼备，培养他们的沟通能力，总的原则就是要培养能够创造先进生产力的
知识分子群体。当然，也希望他们将能够成为各行各业的大师，甚至希望他们能够拿到
诺贝尔奖，当国家领导人。还要让他们理解，人的一生，做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
的是能否给更多的人带来希望，给他人带来利益。
我们在宣传国际化时，特别强调品德教育。品德实际上也是一种资本，可靠的、诚实的
、勇于承担责任的人，受到社会和企业的欢迎。企业懂得：使用有高尚品德的人，是品
牌的保证。要教育学生明白：最大的幸福，不是获取，而是给予，在别人需要的时候，
给予我们力所能及的帮助。
（6）因地制宜，国内外开放并重。
有一句广告词说：“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学校要竞争，以便提高水平。更要相互交流
，相互支持，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一支独秀不是春，灌木丛长不出参天大树。因地制
宜，国内外开放并重。许多兄弟院校，有许多宝贵经验：教学的、管理的、科研的等等
。取人之长，补我之短。
（7）努力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我们有的人，自己的事没做好，还老爱管别人的事。在国外，埋头干事的人多，也有爱
管闲事的，但没有我们这么厉害。在Tea Break的时间里，多半都用来交流工作。如果我
们有Tea Break的话，会讲些什么？要做好自己的事，做好一件实事比说一万句空话都有
用。大家都有高远的理想，区别在于有没有能力去实现。人人都有达不到的梦想，做不
到的事，说不出的话，也有不满，有愤怒，也有伤心的时候，独自吞下眼泪，但是只要
用心去做，最终会得到大家的理解。
我说的这些，是不是我自己都做到了呢？如果都做到了，我在这儿也就不用说了。做是
很难的，但要用“心”去做。
（8）按国际规范，逐步建立相关学科的硬件设施和环境，推行无污染校园。
我们学校应该建成为没有污染的校园，三个无污染。
第一，无学术污染。科学道德包括学术道德、伦理道德对社会的影响，对人类及社会环
境造成的后果负责。它依靠自律和法治。现在学术上有很多不规则、不道德的现象，一
方面是由于教师自身的问题，另一方面是由于政策导向，各种评比（评奖、评优）的引
导。学科建设应该是一点一点，扎扎实实地做，日积月累。我想，能不能说以课题带动
学科发展，以项目带动学科建设。没有人才，没有市场需求，怎么建设学科？没有钱，
怎么建设？有了好的课题，申请到经费，就会有人来干，带出队伍。钱少可以先做小的
、软的，国家认可后，再做大的、硬的，一步一个脚印，从小到大，从软到硬，一步一
步把学科建设好。实事求是，不弄虚作假，只要踏踏实实地做，几年、几十年、上百年
过后，我们中国的大学必能傲立于世界。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一定会建设好我们的
学校。
第二，无信用污染。信用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名词，即言必信，行必果。遵守诺言，实践
成约，可以说是第二身份证。许多国家的信用制度已经建立起来了，人们都有信用记录
。在美国，每人都有一个社会安全号（Social Security Number），任何不良记录都会
记录在这个号码上，敢不守信用吗？在美国，要骗人的话，是一骗一个准，但是只要有
一次这样的记录，你就休想再在社会上立足。而在我们这里，人们讲话都爱拐弯，真正
的含义得猜，少有信用可言。到处都有假药、假币、假证……，这样能促进市场经济的
发展吗？学校要教育学生守信用、守法，要告诉学生，讲究信用比获得任何一次暴利都
重要。良好的信用可以换得我们的生存空间。
第三，无环境污染。我们一再强调，我们只有一个地球，要爱护我们的地球。学校是我
们共同生活的地方，培养我们大家道德的本能、素质。保护环境同时也是保护大家的公
共意识。
6．推进国际化中的困难
怎么推进国际化？需要制定一系列规章制度，我们最近准备召开一次工作会议，专题研
究推进国际化。推进国际化有哪些困难？
（1）第一个困难是钱。
钱从哪儿来？要承认现实，还要尽可能加大投入，投入到切实改善学生学习、生活中去
。我们学校的确很困难，但是我们咬紧牙关也要把学生需要的设施搞上去。新的18000座
的教学大楼修起来以前，有学生早上4点钟就到图书馆门口排队，为的是找到自习座位。
这怎么行？这两年，我们学校新建了大量学生宿舍、教职工住宅、教学大楼。
钱确实很困难。办一所好的大学，一定要有好的、有特色的学科。但并不是每一个学科
都很好，只能用有限的经费办力所能及的事情。办一件事就得象一件事，哪怕办得很少
，但必须高水平。不能今天修，明天拆。一句话：钱少也可以搞质量，办高水平。
（2）第二个困难是人。
要搞国际化，管理理念的国际化是关键。对我们的管理部门的人来说，按国际规范做事
，例如用英语制订出一些管理规章就很困难。但是，我们不做还真是不行。
澳门大学建校才20年，学校规模很小，学术水平不高，但是按国际化的思路办学，教师
和管理人员都在国际上公开招聘，所有的事情都非常规范（当然他们的经济环境比我们
好），管理部门的服务意识已经形成。他们的图书馆的馆长就是从美国一所大学招聘的
。馆里有一间专门的办公室，有专门的人员指导学生怎样用英语写论文，并提供有关的
服务。所有的学生毕业论文要请外校或国际上的人士进行评议，必须用英文写成。澳门
大学在国际化的层面上办学，虽然水平不是很高，但其毕业生容易为国际社会所认可。
一方面我们要强调所有的管理部门要有这样的精神。但是光有精神还不行，还要有本事
，还需要自己努力地去学习。学校要在制度上予以鼓励，要鼓励教师和管理人员去学习
。比如，为准备全英语教学，教师备课时间必然要增加，水平必然要提高，为此，学校
加强了物质激励，凡全英语教学的教师，每年另加津贴5万元。有了这样的政策，就可以
引导教职工把业余时间和稍有空闲的工作时间利用起来，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而不是
在那儿说闲话。依我们的经验，学校的BBS只要放开，上面说天道地的消息就会有一大堆
。虽然我们的网站没有国外发达，但国外大学的网页上没有这些东西，教师上课时会给
学生布置许多作业要他们到网上查阅资料，学生的时间用来做作业都来不及，哪有时间
说闲话。这样的大学才会培养出高水平人才。
要反思我们的教育。中小学生很辛苦，大学生有些很辛苦，但有些比在中小学差远了。
国外的大学生是很累的，读个Ph. D谈何容易？读Master可能会好一点。我们国内，很强
调学位、学历，这说明日益重视教育、重视知识。但由于不规范，混文凭的也有大人在
。要实事求是地做事情，很难。
（3）第三个困难，也是最大的困难，在于转变观念和机制。
实施国际化，在某种意义上是向社会传统挑战。比如，要提高教师的水平，就得实行真
正意义上的聘用制，现在的教授终身制是无法激励提高的。我们的教授的比例是世界上
最高的，谁都比不上我们，这些教授是否都能名符其实地承担起工作？就难说了。必须
推行真正意义上的聘用制。这在教师方面就有阻力。学生方面有没有阻力？也有。许多
家庭是独生子女，家长对孩子保护有加，娇生惯养，过度的保护养成了孩子的脆弱，有
些孩子对环境及条件的要求达到苛刻甚至神经质的地步。现在学校提供给学生的条件比
起过去有了非常大的改善，甚至于在某些方面比国外的还要好，但是，仍然有学生不满
、发牢骚，有的家长也跟着起哄。这就导致了人才的残缺，有一点困难就不适应，有一
点挫折就放弃学业或事业，甚至发生极端事件。社会的进步能够建立在这样的人群基础
上吗？
推行国际化，要做好宣传和思想政治工作，要让大家充分理解。搞国际化，是在向某些
传统观念和习惯势力进行挑战，非常不容易，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奋斗。
我们过去闭门办学的特点太多，与国际办学的共性太少，基本上沿袭了政府机构的管理
模式。模式的转变，水平的提高，都是非常艰难的。我们今天可能还感觉不到改革的紧
迫性，因为教育还是卖方市场。现在改革，可能困难，现在不改革，明天会更困难。等
到学校衰落的那一天，才想到说，当初应该按照国际化规范改革学校运行方式，那就晚
了。我们必须有危机感。我们现在搞，有困难，但也有机遇，现在教育毕竟还是卖方市
场。
我们每个人都要明确自己在学校国际化进程中的位置和目标，要有适应国际化的价值观
、时空观和地缘观念。有些东西是通过教育形成的，教育对人的影响很大。日本人就教
育孩子不要给人添麻烦，摔倒了自己爬起来。话很简单，但是我们许多人做不到，出了
问题，不追究自己的责任，反而要别人来承担。这种观念不仅影响了自己，也影响到我
们的教育学生。
国际化要以法治为基础，所以我们要依法治校、以德治校。我们中华传统有许多优良的
文化，也有阻碍法治的地方。儒家认为：治理国家的关键是统治者的贤明，国家的兴旺
寄托于统治者的修养。显然这是不对的，国际化是每个人的责任、义务和追求，要把握
好这个机遇，不能再失去了。国歌中说“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发出
最后的吼声。”那么我想，我们可不可以说我们中国大学也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要为
此一搏，拼出一个新的天地来！
我要特别强调的是“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国际化不是西方化，而是要汲取
世界上的优秀文化，弘扬我中华文化。综合起来，形成我们的特点。中华文化也有许多
优秀的地方，比如强调天人合一，也就是自然与社会的统一。大家要理解，局部利益要
服从全局利益，整体是高于个人的，团结是第一位的。今后在人文素质教育中还要强调
人际和谐、公而忘私、舍生取义、精忠报国。为什么谈这一点？因为我们实行国际化是
要承担代价，是要付出成本的，代价由谁来承担？可能就是由在座的我们自己来承担。
要从高处来看，服从全局。还有，我们有和为贵的传统，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家庭、
学校、邻里，领导和群众都要有一种凝聚力，要维持学校的安定和团结。
上面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爱国主义，“三个代表”。个人的前途与祖国的命运相连，
我们自己的前途也与中国的教育事业相联。学校办好了，我们也就从中实现了自己的事
业和价值，同时也得到了物质上的改善，否则都是空话。“以不息为体，以日新为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奋发向上的精神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坚韧不拔、开拓进取
是我们精神的表现。但是五千年的文化中也有不少腐朽的东西，比如宗法观念，小农意
识，有些老师表现得比小农还小农。有的老师，有了一点成果，就想自己去办个公司，
可这点成果支撑不了一个公司。他自己既没有管理能力，也没有市场能力，公司不可能
长久发展。前一两年因为有这个成果，还可以赚点小钱，然后就败下阵来，最后欠一大
堆债，反倒要学校来还。如果把这个成果转让给企业，让企业去发展，可能会有前途，
成果转让的费用还可以用来支持教师今后的科研，不是更好吗？何必要自己包打天下呢
？不要有小农意识。还有就是人身的依附关系，很多人只是对上负责，对下不负责，不
管社会评价如何。我们为学生服务，要为社会服务，重视推进社会进步。
在讲国际化时我们强调的是：面向世界，面向未来。面向世界就是要用最先进的东西来
培养我们的学生，不仅在国内叫得响，在国外也叫得响。未来是什么？未来以将会存在
，不以有形存在为基础，未来存在于我们想象之中。要把未来塑造更好，必须依靠今天
的努力，包括今天的想象力与创造力。爱国，守法，明理，诚信，团结，友爱，勤俭，
自强，求知，创新，敬业，奉献。我想，这就是国际化的精髓。吸取世界各民族之长，
发扬我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代表着先进文化前进方向，这就是国际化的真正内涵。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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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最迷信的信仰 拯救了寂寞啊 ——却掉进更深迷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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